送给绿绿的美食,然而一点都不好吃 @绿绿绿绿在这里
指定的调香师仏最终变成了时尚圈PARO,哪里不对记得告诉我
设计师仏X摄影师耀,灵感缪斯的烂俗情节
文力为零,真的慎入
补上了一些注释,感谢阅读
01
与王耀的重逢,是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冬天。
弗朗西斯想过很多种再遇的方式。
某一季的时装周,或者哪一年的Met Gala。锦衣华服,纸醉金迷。那才符合他们浮夸的人生。
而现实却是绿灯亮了,王耀踩着斑马线朝他这边走过来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,也挺戏剧化。烂俗的三流电影桥段。
他在人潮中思考了两秒,发现他还记得他们分手的日子。他决定开口叫住王耀。
他总是做不到忽视他。明明从前连亚裔模特都不怎么愿意用的弗朗西斯,在和王耀分手两年七个月零二十六天之后,依然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挪开。
他伸手,拦住对方的去路。
“好久不见。耀。”
02
弗朗西斯天生一副好皮相,出身时装世家,偏偏还才华横溢,比当年的伊芙·圣·罗兰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他正是用这样的姿态遇见了王耀,在第一场以弗朗西斯的名字展开的秀上。
四大时装周,纽约展示商业,米兰展示技艺,伦敦展示胆色,而唯有巴黎,展示梦想。
他轻而易举获得了法国时装协会的认可,二十出头就有参与时装周的资格。上帝似乎终于觉得弗朗西斯此前的人生太过顺利,所以决定给他使点绊子。
离开秀还有两分钟,可T型伸展台尽头仍然有一个空着的位置。
熬夜工作改好了压轴礼服的弗朗西斯以为已经万事俱备,可偏偏就差了这最后的一阵东风。
秀场头排的位置,是财富,地位以及权力的象征,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人绝非泛泛之辈。顶级时尚杂志的编辑,一流摄影师,明星名流,他们在第一排看时装,而时间在看他们。
等级森严为本就拒人千里之外的时尚圈蒙上了尊贵的面纱,第一排的客人不到齐绝对不能开秀也是行规。弗朗西斯反复确认着那姗姗来迟的东风——名单上的东方名字,王耀,他十五分钟前就让助手给对方打过电话,而对方的回答是马上就到。然而到现在都不见人影。
还能怎么办,除了等。
他有些暴躁,连续通宵不停地推翻之前的创意,巨大的工作量让他眼下有了些许乌青。他深呼吸一口气,走到那条华丽的压轴礼服面前,想用它来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。
那是一条刻印着弗朗西斯个人鲜明风格的婚纱,张扬奢华,绝不低调。他请来了像凯特·莫斯那么瘦的模特,她很美丽,但她也敬业地不去抢衣服的风头。
弗朗西斯很满意,毕竟有些衣服只为一个人而诞生,而眼下这一条只是恰好还没有遇见主人。
所有人都准备就绪,忙碌的后台现在已经一片寂静,让仔细抚摸着那昂贵面料的弗朗西斯差点忘记他已经身处秀场。
莫娜小跑着过来,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嗒嗒作响。
她凑到弗朗西斯耳边说:“王先生到了,刚刚入座。可以开始了。”
弗朗西斯迅速收回视线,他站起身牵过开场模特的手,轻轻落下一吻。
“去吧,美丽的姑娘。”
音乐响起,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的名字,将在这一瞬间被时装史铭记。
03
“别这么称呼我,波诺弗瓦。”
王耀将惊讶的情绪快速收好,他稍稍往后退,对对方过于亲昵的称呼表达了不满。
弗朗西斯耸耸肩,不置可否。王耀似乎没有什么变化,他看起来似乎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。
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。”
王耀抬头看一眼红绿灯,决定继续往前走,他淡漠地开口:“我也是。”
弗朗西斯立刻放弃了原本的路线,转身跟上了王耀。他仗着身高优势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,言语神情一派轻松,仿佛只是和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打招呼。
“是来度假的吗?避暑?”
王耀抬头看他一眼,情绪被墨镜完美掩盖,他答道:“你真幽默。我有工作。”
“来拍那些阿根廷美人吗?”弗朗西斯点点头,“塞西莉亚·门德斯?她很符合东方审美。”
“其中之一。”
“看来是份美差。”
“比和你合作要轻松许多。”
弗朗西斯忍不住笑了,他打趣道:“我记得我没让你穿女装走台啊。”
“我是说她,跟我工作比跟你要轻松。至少不用担心有绯闻。”
不知道多少模特想和我炒绯闻。弗朗西斯觉得这么说会把天聊死,他点了一支烟,“我最近洁身自好得很。”
王耀没有接话,像是赌气。
他快步向前走着,朝着五月广场的方向。
布宜诺斯艾利斯很少下雪,偏偏让他们遇见了。细细的雪花飘落下来,恍惚间就像他们从前一起走在巴黎街头。
“你知道七月九日大道有多宽吗?”弗朗西斯没头没尾地发问,不等王耀说话他又自己回答道,“140米。比香榭丽舍还要宽20米。”
“它本来可以修得更宽,但是为了保留贝隆夫人生前工作过的地方,它停止了扩张。”
04
“亲爱的,你和安德烈·皮吉斯的差距只有身高。”
——弗朗西斯曾经这么打趣过王耀,用那世界上唯一一个即走过男装又走过女装的超模。
王耀则头都懒得抬:“他变性了谢谢。”
T型台尽头的座位往往是留给安娜·温图尔这样的大魔头和摄影师的,因为那是观察衣服时间最长的位置。
亚洲人在时尚圈闯出名头的不多,王耀就是其中之一。
那时的王耀还有着一灯大师的称号——所有拍摄只用一盏打光灯,拒绝所有后期,可他拍出的照片往往连被拍摄者自己都惊艳。
所有人都想找他拍照,包括弗朗西斯。
尽管他的迟到让弗朗西斯不满,可等到弗朗西斯牵着压轴模特的手出来谢幕的时候,他立刻就原谅了他。
灯光聚焦在台上,台下一片昏暗,可弗朗西斯却觉得坐在黑暗里的王耀似乎在发着光。
弗朗西斯盯着王耀的镜头,王耀也用镜头记下了弗朗西斯。
相遇或许是偶然,而相爱则是必然。
他们似乎天生就彼此吸引。
连时装周都没有结束,弗朗西斯就成功地要到了王耀的私人联系方式。他甚至在去看其他设计师的秀时要求坐在王耀旁边。
他丝毫没有掩饰自己追求王耀的企图,在被记者曝光的时候,他已经抱得美人归。
弗朗西斯后来甚至出过一季高定,直接叫做“耀”。
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。
05
金发的法国男人凑到他耳边,呼出的鼻息打在肩颈相连处,轻而易举地唤起了埋藏在他身体深处的记忆。
王耀没有动。他在犹豫要怎么拒绝,而弗朗西斯把这当做了默许,于是他吻上了东方人耳后的肌肤。
王耀下意识挣脱,却已经被对方牢牢用双手锁住。
弗朗西斯轻轻嗅着,敏锐地捕捉着那狭窄空间里香料的气息。
灰暗干燥的熏衣草和各种脂粉浓郁的药物夹杂在一起,苦中带甜。
“橡苔、愈创木、雪松……薰衣草。”
是卡尔·拉格斐的相片。
“浓烈又辛辣,很适合你。”
弗朗西斯的声音不似他精致得过分的外表,反而带了一点浑厚的低沉。他用法语缓缓说着,让那些普通的词带上了蛊惑人心的性感。让王耀终于放下了最后的矜持。
环境昏暗,灯光旖旎,红酒玫瑰,反锁的房门,满满的都是性暗示。王耀看了一眼桌上空了的红酒瓶,想着或许能够把即将发生的一切怪在它的头上。
于是他转过头,迎上弗朗西斯蓄谋已久的吻。
—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。
王耀在接吻的同时昏昏沉沉思考着。
布宜诺斯艾利斯,这被称作南美洲巴黎的城市,却终究不是巴黎。
七月九日大道,这仿造香榭丽舍的街道,也始终不是香榭丽舍。
可为什么,为什么现在再见到弗朗西斯,还是会无法拒绝呢。
弗朗西斯并不着急,他揽住王耀的腰,仔细品尝着他的双唇。
红酒,王耀,除去香水,都是他爱的气息。
王耀配合地抬手,揽住弗朗西斯的脖子。他总是无法拒绝他,以前是,现在也是。
他爱惨了这个彻头彻尾的法兰西人,也恨极了他。
他尽力忘记他的滥情,明天一觉醒来,他回他的巴黎,他去他的北京,再无牵连。
弗朗西斯半阖着眼,用他蓝紫色的眼睛凝视着王耀的。
多没情调。他想。接吻时应该闭上眼。
可他没有说出口。王耀也是。
他们在胶着的视线中接吻,不发一言。彼此都生怕错过对方细微的表情。
明明他们都感受到爱情仍然存在,可似乎再在一起早已不可能。
弗朗西斯从来不缺伴侣,男的女的,应有尽有。
他就是在这样的年纪里遇见了王耀。是幸,亦是不幸。
空气中只剩下唇齿交缠的水声,弗朗西斯将王耀的衬衣从腰带里轻轻拉出来,试探着将手伸进去。
掌心触到的是一片细腻的肌肤,王耀轻轻一颤,没有反抗。
他们的第一个吻,似乎也是这么发展的——吻着吻着,然后倒在了床上。
他忽然想不起来他们为什么分手,在欲望面前,过往所有的争吵似乎都不复存在。他回应着弗朗西斯的撩拨,也知道怎样让他更加兴奋。
他们依然清楚对方的弱点。
弗朗西斯抬起他的腿,长驱直入。与激烈的动作相反,他的吻轻柔地落下来。
额头,眼睛,鼻尖,最后停在嘴唇。
王耀配合地抬高腿,他闭上眼,任由对方吻着。
他想起昨天在博卡区看见的红衣女郎,在路边和她的舞伴跳着阿根廷探戈。
“她直白而强烈的主见摧毁了我的性情。”
“而她微笑着发誓说爱我。”
“到头来,却又是空口无凭。”
曲子是一步之遥,跳的是万千情思。
对视时眼中是爱,背对时眼中是恨。
他终于呜咽出声。
“弗朗西斯,你这个混蛋。”
06
再遇是意料之外,而再次相爱则是理所当然。
弗朗西斯逃不开,王耀亦是。
他厌恶相片,那是卡尔·拉格斐在心上人死于艾滋时调制的香水。
VOGUE上波诺弗瓦的新香水占了整整两页版面,刻着AV.9DEJULIO的玻璃香水瓶精致华丽,细长的瓶身像天鹅优雅的脖颈。
07
——七月九日大道愿意为贝隆夫人停下,我也愿意为你驻足。
End
非常寡淡的美食,自己都不想读第二遍。
总算在deadline之前完成了任务。
法法人设明显参考伊芙·圣·罗兰,老王则是参考了陈漫。
七月九日大道是世界上最宽的路,布宜诺斯艾利斯(这是简称)是世界上名字最长的城市,而我秒射了。
……我去思考人生。
滚回来补注释
met gala,也叫met ball,时尚圈的奥斯卡,一个时尚派对,每年由美版vogue举办。
唯有巴黎展示梦想,这句话是说巴黎时装周对外来设计师很宽容,并不要求一定要法国化,所以很多设计师实际上都是在巴黎走俏的,因此成了梦想之地
贝隆夫人,阿根廷前第一夫人,在阿根廷相当于圣女的地位,麦当娜出演过同名音乐电影,大名鼎鼎的阿根廷别为我哭泣就是里面的歌
博卡区,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博卡区是探戈的起源地
一步之遥,著名的探戈舞曲,非常好听
AV.9DEJULIO,即七九大道
安娜温图尔,美版vogue编辑,穿prada的女魔头原型